有觉性 以安住且中立的心 照见身心的实相

D25.59《那道槛:修行跃迁的分水岭时刻与破关诀窍》-隆波帕默尊者-2025年7月2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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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uangpor Pramote Pamojjo


聞 · 法


那道槛:修行跃迁的分水岭时刻与破关诀窍

大家的心依然还在外面,心依然还在外面。修行最重要的分水岭,在于心有没有真的安住。

大部分人修行,心没有真的安住,去到了外面,但是看不见。如果心在外面,就会直接去黏着于“有”,黏着于“生”,黏着于“苦”,去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,想了之后会造作好、造作坏、造作苦、造作乐,不停地造作下去。隆布敦长老所以才开示说:别把心往外送。

这把椅子为什么这么窄,可不可以把它(靠背)拿掉,把坐的地方全部都占了。稍微好一点了,呼吸稍微顺畅一点了。

隆波小时候学习打坐,用的是安般念,“吸佛、呼陀”,小时候就是这么修的。因为在泰国以前的时代,一开始修行大部分人都是从打坐开始的,而且大部分打坐,只是获得宁静,心并没有真的醒过来,心没有安住。

隆波开始训练是在1959年,也就是佛历2502年,那时候刚刚七岁。开始修行就“吸佛、呼陀”不停地练习。小时候并没有期待呼吸之后可以得到什么,高僧大德让呼吸就呼吸。

如果呼吸之后就只是去觉知自己,心就开始宁静下来,念诵佛陀的词就消失了,只剩下呼吸。心更加宁静,呼吸也不见了,变成了光明,心就会去感知光明。一旦心去感知光明,就会出去看外面的一些东西,看到天堂、看到天神,看这看那的。

有一天,觉得这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。自己看到了天堂,就好像去富翁的家里看了一圈,但是自己在那个地方也待不了,没有任何好处。所以那个时候就想到:哎,如果看到天神了,那也就能够看到鬼吧?因为隆波是很害怕鬼的人,小时候怕鬼,害怕见到鬼。所以那个时候在修业处时,一旦光明生起,心准备要移到光明里面去,自己及时地捕捉到,心就没有跑到光明里面——这个地方非常重要。

无论修什么业处都可以,要选择修一种业处。心如果移到业处上来了,一定要及时地意识到,这样我们的心就可以醒过来。

如果不停地去练习:心跑进去了,知道;跑进去了,知道;心就会安住。

安住的心,其实就是没有跑掉的心。隆布敦长老称跑掉的心为往外送的心,就是跑出去往外送。一旦自己不停地有觉性,呼吸之后,心要移过去找光明,及时地捕捉到,在及时捕捉到的一瞬间,心没有移过去,心就会安住起来。

小时候根本不懂事儿,就是不停地去训练。大概三年以后——十岁的时候,有一天邻居家发生火灾,隆波吓一跳,就准备跑过去告诉爸爸,着急到家里告诉爸爸邻居家着火了。第一步吓一跳,第二步依然受到惊吓,到了第三步的一瞬间心进来了,看到心正在受到惊吓。在看到心正在受到惊吓的一瞬间,心就抽身出来了,立马变成了观者,变成知者、觉醒者、喜悦者。

知生起的感觉也可以。比如像隆波受到惊吓、看到惊吓,心就会安住下来。或者是及时地知道心的跑掉也行,心跑到光明里,及时地知道,心就可以安住下来。

隆波训练获得了安住的心,实际上十岁就有了,现在已经是七十三岁了,因为一直在不停地训练。小时候,以为别人跟自己的心是一样的。一旦修行才知道这世间想找一个心安住的人,是最难、最难的。

想找让心宁静的人是很容易找的。想找一个心安住的人是很难找的。

因为每个人的心一直是在往外跑,一直处在迷失到这里、迷失到那里的状态。如果心跑来跑去,心没有安住,智慧是不会生起的,因为正定就是心安住的状态,它是让我们能够开发智慧的因。

如果心一直在跑的状态,那能够知道什么呢?就是不停地迷失。

因此,(说到)修行的起点,隆布敦长老教导说:别把心往外送。他又进一步教导说:心的自然状态就会往外送,没有谁的心不会往外跑的。我们的心一直处在跑的状态:一会跑去看画面,去听声音,去闻气味,去尝味道,跑去感知身体方面的接触,跑去在意根方面演绎、造作。所有人的心跑了之后,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。但是如果我们训练自己的觉性,心跑了知道;比如跑去想了,我们知道;跑去紧盯业处,我们也知道。像隆波去紧盯光明,及时地捕捉到,心就会安住下来,心也不会往外送。

他说心往外送是因,心往外送的结果是苦,心清楚地照见心是道,心清楚地照见心的结果是灭,也就是苦灭,有苦和灭苦。 苦的因其实就是心往外送,去抓所缘,去享受所缘,巴利文称之为有欲望,有想要,所以会扑进去。

欲望其实就是它想要了之后扑进去,一会儿扑去抓这个所缘,一会儿扑去抓那个所缘。

一旦心每次跑去抓所缘,苦每次都会生起,心就会挣扎、纠结,即便是去抓好的所缘,心也丧失了自由,心去抓坏的所缘同样也是丧失了自由,无法做自己了。

它有时候变成好的所缘的奴隶,有时候变成坏的所缘的奴隶,有时候变成苦的奴隶,有时候变成乐的奴隶。

因此,起步的阶段,我们必须要修某一种业处,然后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,什么业处都可以,擅长哪个就选择哪个。

比如像43号喜欢动手,动手、但是心却并没有醒,动了之后,心迷失在念头的世界里想东想西,不停地想下去……这个依然不对。

因此,心啊!

比如说我们动手了,看到手、看到身体在动,心只是观者,作为观者的心,它是没有重量的。比如说像这位学员,感觉到吗?心是有沉重感的,是憋闷的,这个地方修错了。

因此,如果动,要觉知;如果心去紧盯手了,要知道;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也要知道;这个是对于那些喜欢做动作的人。

有的人喜欢观腹部膨胀收缩,如果腹部膨胀收缩,心跑到腹部,这个也错了,要知道心跑到腹部上面了;观腹部膨胀,心跑去想,要知道心跑去想了。

如果我们能够及时地知道心跑去紧盯或者跑去想,心就会醒过来,就不迷失、不跑掉,就会安住起来。

禅定是指安住,别把它翻译成宁静,我们必须要训练的,是让心安住。心宁静在佛陀之前就已经存在了。比如,宁静了之后有快乐,一旦从禅定退出来,又会像原来一样那么苦,有的人会比以前更苦——那些黏着于禅定很久的人会更苦,会非常不舒服。一旦打坐了之后,因为有快乐很舒服,但从禅定退出来之后,遇到什么东西都会暴躁、都会很烦,就类似于一生都处在无菌室里面,来到外面接触到一点点病菌就会死掉。

黏着于禅定的人就是这样子的,黏着于静止、空,很舒服,但是一旦出来接触外面的境界就受不了,好像爆炸一样的,一直处在生气的状态。所以我们要训练,让心安住。

因为心是无我的,我们命令让它安住是不行的,但是我们要去及时地知道心没有安住。因此让心安住的方法,其实就是有觉性及时地知道心没有安住,也就是去及时地知道心的跑来跑去。这个地方,有的人可以看得到,有的人还看不到——那些想很多的人还看不到,因为心跑来跑去,看不到。

一定要训练修某一种业处,是很放松的、自己所擅长的,别去追求强迫让心宁静。修习业处之后,宁静也可以,不宁静也随它,没有关系的。最重要的点在于,我们修是为了可以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,并没有要去让它宁静。

大部分人,即便是在泰国,打坐都是追求宁静,心就没有真的醒过来。一旦心没有醒过来,没有真的安住,那是无法修毗钵舍那的,无法真的开发智慧。

这个是隆波看到的真正的决定性因素。如果我们的心不对,修什么业处都不对;如果我们的心是对的,是安住、觉知、觉醒、喜悦的,那修什么业处都可以的。无论是觉性觉知身体、觉知感受,还是觉知自己的心,心是安住的就会看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在示现三法印。因此我们必须要训练,这个是最难的。

隆波强调,现在去寺庙的居士,有的人已经修了二十几年了,看(他们修行)为什么没有进步呢?为什么就是没有进步?有的人训练很久,训练十多年了,但是一直在原地踏步,今天宁静了,明天又散乱了,就一直这样反复。所以隆波说居士的弱点就是缺乏禅定,居士的心不太能够安住。

事实上别说居士了,出家人的心大部分也没有安住,所以才不太有人能够证悟道果。

为什么心不太安住呢?因为我们修行不持续。修行必须要对,并且要持续修行,这样心才能够安住,心才会有力量。

所以(隆波)就告诉在寺庙学的居士,从现在起不能够放逸了,每一天必须要做固定形式练习。如果能走的话,就去经行,一天至少要三个小时去经行。必须要忍耐一点,要跟自己的懒惰去战斗。

很多人去做了,努力地去走,但是必须要符合正确的原则。如果经行不符合正确的原则,经行十个小时也不会有什么起色。

符合正确原则的经行,就是走的时候带着觉知,重要的点在于要觉知自己。

如果我们走着走着,心跑去想了,要及时地知道;走的时候,心去紧盯正在走的身体,也要及时地知道;这个非常重要,要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,修某一种业处,然后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。

比如,隆波告诉要去经行三个小时。有的人起先第一天只能一个小时,后面两个小时,接着达到三个小时。现在有的人一天能够达到6个小时、7个小时,甚至8个小时都有,但并不是必须每个人都要走到那种程度,有的人年纪大走不动了。真正最重要的重点在于要有觉性,走累了之后去坐,要带着觉性去坐,而不是坐着让心跑掉。

因此,最重要的点,在于要有觉性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。让心空是造作,不是真相大部分人生活在世间,心一整天都是散乱的,心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心在运作,所以才不行。

要去经行,每天三个小时,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及时地知道;心去紧盯身体,及时地知道。不停地去觉知,最后,心一移动,马上就能捕捉到,心就会安住起来。

(阿姜宋猜尊者,给一下披肩,因为刚来的时候有点热,但现在有点凉了,声音快没有了。)谁的心已经去到阿姜宋猜尊者那里了?坦白一点。几乎整个禅堂的人。这称之为心往外送,心往外送呢!(这个披肩,是去马来西亚他们送过来的,比较小。)比如像刚才,感觉到了吗?隆波跟阿姜宋猜尊者说话时,大家全都把心送出去找阿姜宋猜尊者了。如果阿姜宋猜尊者比较脆弱,被这股心力扑过去,他会晕倒的,就类似于直接被内功击中,但是他的内功很强,没有关系。感觉到了吗?心散乱了,感觉到了吗?觉得搞笑,笑、笑、笑的时候忘了自己了。

修行最难的点就在这个地方——怎么做我们的心可以跟自己在一起。

世间人的心一直处在外面,一直跑,比如刚才跑去看、跑去想之类的,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。不准它跑又不行,但是要有觉性去及时地知道,心跑掉了及时地知道。

去修某一种业处,去经行,能经行多久就经行多久,带着觉知去经行。走了之后,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及时地知道;走了之后,心去紧盯身体,及时地知道。就这么去练习。

有的人年纪大了,经行多了就累了,就受不了。那就经行一会儿来坐一下,带着觉知去坐。坐的时候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及时地知道;心去紧盯正在坐着的身体或者正在呼吸的身体,去及时地知道。

这是真正的关键点。如果大家通过不了这门功课,其他的就无法真的做得到了,心就根本没有任何品质,训练多少年都不会有突破。 为什么隆波训练得比较快?隆波训练了之后获得安住的心,从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。但是,隆波不会继续往前走了,不知道心安住之后继续该怎么做。有一天遇到隆布敦长老,那时已是二十九岁了,心安住19年了。见到隆布敦长老,他就说:“要去读自己的心。”要读自己的心,他是教开发智慧了。

但是,在能够读自己的心之前,心必须先要安住。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安住,还是读不了的。因此,首先第一点就是希望大家一定要动手修行,用心、认真地去用功,如果很放逸,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,只是白白地浪费时间。认真地去修,也就是要去修业处,必须要做固定形式练习。去修业处之后,心跑了,离开业处了,及时地意识到;心去紧盯业处了,及时地意识到。

修行时,错误只会有两种:不是走神了,就是去紧盯了,只有这样而已。大部分都是走神去想。

因此我们好好训练,心跑去想,及时地知道;心跑去紧盯,及时地知道。在心跑来跑去的时候,心是散乱的。心散乱属于不善心,在有觉性及时地知道不善心的一瞬间,不善心就会灭掉,就会生起善心来代替,心就会安住,变成善的、不迷失、没有跑掉,能够觉知自己了。因此,必须要准备让自己的心先能够安住,这样我们修行才能够继续进步。

比如像隆波,从小时候心就安住了。一旦遇到隆布敦长老,去顶礼他,第一次还不认识他。修行很久了,读三藏经典,读很多文献,摸索怎么契入修行,读再多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契入。在三藏经典里有那么多修行的方法,但是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契入。所以有一天,就在心里发愿,希望可以遇到能够教自己的高僧大德,是这么想着去发愿。就每一天去打坐,然后再发愿。

那之后没有几天,半夜的时候就有个禅相,看到一位年长的出家师父,个子特别瘦小,走过来递给(隆波)一个圆圆的水果。递完水果他就说,这个水果是酸还是甜,取决于它里面的肉;心是好还是不好,取决于它本身,取决于心。如果我们能够及时地知道,那就不错,就可以进步,心就会越来越香甜。但是如果我们没有觉性来配合,那就会变成坏、苦、酸的水果。他在禅相里就是这么说的,但是他没有说那么长,他只是递了一个水果说:“这个水果是甜还是酸,取决于它里面的肉。”他在禅相里只教这么一点。那时候(隆波)还根本不认识他。

后来有朋友说有位高僧大德,他是阿姜范尊者的师父。以前阿姜范尊者很有名的,在泰国谁都认识阿姜范尊者。他说阿姜范尊者的师父还在,叫隆布敦长老。

隆波就带那位同修一起去苏林府。不知道他在哪里,只知道他在苏林府,就到处去打听,后来真的遇到他了。一看到他就认出来了,哦,就是这位啊,他就是自己的师父,就是他。就五体投地去顶礼老长,并告诉他说:“师父,我想修行。”长老就一言不发,静静地打坐,大概四十五分钟左右,一睁开眼睛,他就教了:“修行啊,不难,不修行的人才难。读了很多的书了,从现在起读自己的心。”只是教这么一点。隆波就很兴奋:哦,诀窍在于读自己的心而已。怎么做我们才可以读自己的心呢?他问:“明白吗?”那个时候(隆波)正在很法喜,就说:“哎,明白、明白。”一听(隆波)说明白了,他就说:“自己用功吧。”隆波就向长老顶礼告辞,准备坐火车到呵叻府,再回曼谷。

当火车开出苏林府的时候,隆波才意识到,哎,长老说观心,心是什么样子的,不知道;心在哪里,也不知道;观心要怎么观,也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。用什么去观,也不知道,总而言之,什么也不知道。隆波那个时候很紧张,很高兴。他问说明白吗?隆波说明白了。一旦离开他,上火车,才意识到什么都不明白呢。一旦(意识到)什么都不明白,吓一跳。一旦吓一跳,隆波怎么办,知道吗?吓一跳,心根本没有任何智慧的,隆波就修禅定,去修禅定,因为自己训练得很熟练,一训练,心就亮堂、空起来了,心就生起了智慧。

他让观心,心必然在身体里面,心不可能在身体之外,心不可能在树上,不可能在田里面,心必然在身体里面。所以从现在起要有觉性,就觉知身体里面,不离开、不迷失在外面,不超过身体的范围,也就是不迷失去想那些超过身体的部分,念头并不是真相。或者是迷失去紧盯,迷失去紧盯这、紧盯那,比如42号学员正在迷失,在紧盯,心是呆滞的,依然在迷失,要知道觉知身体。

对呀,所以心在身体里面,那心在身体的哪个部分呢?继续有疑问呢,然后就看:哎,心在头发里面吗,然后就把心限定在头发里面,看头发,头发就消融,因为禅定的力量,头发消融了。一旦头发消失了,也没有看到心冒出来。哎,还说心在头发、皮肤、指甲、牙齿、骨头……看看看,直到身体全消失了,也没有找到心在身体的哪个部分。

知道心在身体里面,但是它并不在身体的哪个部位。然后就不停地修行,接下来就会看到心去抓住所缘,黏着于所缘,去抓所缘。大家曾经看到过吗?心一整天都把所缘扑着、抓着、守着,然后隆波就努力地去纠正:心抓住所缘,努力地想让它从里面松脱出来。这么修了七天,心就松脱出来,变成知者。这个知者(隆波)从小时候就已经看到了,但是不知道它的重要性。然后又看,心又去抓所缘,再去看,看了五天,它又会松脱出来一次。这个时候再去不停地观下去,接下来心去抓所缘的一瞬间,及时地捕捉到,瞬间就松脱出来了,就安住起来了。

一旦心安住了,隆布敦长老说观心,隆波就观:哦,这个在空,就去紧盯那个空,就去呆在空里,以为那是观心。这样训练了三个月,去顶礼隆布敦长老,第二次顶礼他,隆波告诉他说:“长老,我已经可以观到心了。”他问:“心是什么样子的?”“这个心呢,它真的很厉害,它可以做各样的工作,但是我完全可以让它不想、不演绎、不造作了,就只是作为知者了,就是静止不动了。”长老说:“你修错了,要去观心,没有让你去打压心、让它空。”因此别让心空,心空也是造作,并不是真相。长老说:“心有职责想、演绎、造作,你让它不想、不演绎、不造作了,要重新去修,你修错了。”

以前的高僧大德是很凶的,就类似于只是教秘籍,但是不讲细节,要自己去用功的,只教一句话,然后要自己去练习。不像隆波这一代,教得很细。那个时候如果隆波只教大家一句话,大家不会去做的,最多就是去想,乱七八糟地去思考。 长老开示说不要去改造心。所以就会知道,真的观心,事实上就是它是什么样子的,知道它是那个样子的;心是什么样子的,知道它是那个样子的。

隆波就不停地观察自己的心:眼睛看到画面,心有快乐,眼睛看到另外一个画面,又有苦了,看到自己的心的变化;耳朵听到声音,一会儿苦,一会儿乐;鼻子闻到气味,一会儿苦,一会儿乐;舌头尝到味道,有时候接触到满意的味道,就有快乐,接触到不满意的味道,就有苦,就看到心。去观察自己的心,自己的心一直处在变化之中,然后就看到心的变化,这样才算可以。

因此第一个阶段,心要安住起来。一旦心安住之后,就让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自然地去接触境界。当接触之后心产生了变化,要有觉性及时地知道,而不是让心空。有的人说跟隆布敦长老学了,然后去让心空,那个隆波去修过了,长老说修错了。心空,就一直会是那样子的,它哪里也去不了,那仅仅只是一种禅定,是属于奢摩他的禅修,并不是毗钵舍那,让心空并不是毗钵舍那。

真正的毗钵舍那,真正的内观:心空,知道;心不空,知道。心是什么样子的,知道它是那个样子的,那样才算是可以的。

隆波训练观,看到心接触境界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接触境界,意根方面去接触念头,心跑去想,想这个东西有快乐,想那个东西有苦,就会看到心一直处在变化之中。心一会儿苦,一会儿乐,心一会儿好,一会儿贪、嗔、痴,不停地在变化。它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
隆波这样修行了四个月,到四个月之后就明白了:哦,所有的一切生了就灭,我并不是真的存在,就有这样的感觉。

修行之后,这个身体不是我,苦乐的感觉、好坏也不是我,心也不是我,只是一种感知而已。

去顶礼长老,跟他报告,他说:“啊,很好,可以自助了。”他就这么说,隆波就不停地修行。

总结简单的原则:首先第一个阶段,要想能够读自己的心之前,我们的心必须先跟自己在一起。如果我们的心一直是流浪在外面,一直迷失的状态,那怎么能够读自己的心呢?心已经不见了。在不见的时候,它并不只是心消失了,身体也消失了。

比如我们心走神的时候,有身体就好像没有一样,有感觉、念头,就好像没有一样。

看到了吗?只是隆波停着喝茶,大家就跑去想了。14号依然还在跑去想,看到了吗?迷失、迷失、迷失,要觉知。不用检查禅修进度,隆波看了之后觉得有点障碍自己的眼睛。

观察到了吗?我们的心一直处在工作的状态,能感觉到吗?我们能够看得到是因为心有跟自己在一起。如果我们的心迷失,想东想西的,就意识不到现在我们的身心是什么样子的状态。

因此,训练让心安住,有在觉知自己,才是修行非常重要的契入点。如果我们无法觉知自己,心一直处在走神的状态,或者是紧盯什么,静止不动、呆滞的状态,那是不可能开发智慧的。但是如果我们的心安住了之后,别去强迫让它静止、让它空,要去看它工作。 我们的心工作:当眼睛看到画面,心就会产生时苦时乐、时好时坏的感觉;耳朵听到声音,比如被别人骂了,我们的心就会生起嗔心;别人表扬,我们的心就会很高兴,就会膨胀。去读感觉,去不停地读自己的心,别去紧盯,别去打压。

118号有在紧盯,能感觉到吗?是这样子的,把面部表情做给你看。刚才笑,但是走神,能够感觉到吗?在笑的时候心已经跑掉了。这个要训练,不停地去及时地知道。我们不准心跑,但心要跑是阻止不了的,只是我们要有觉性知道,别让它迷失得太久。

隆布敦长老开示说:心往外送是集,也就是让苦生起的因。往外送的结果,(心)跑掉了,它的结果是苦。你去感觉心跑掉的时候,它就会去造作。在心造作的时候,心已经丧失自由,已经丧失宁静、丧失舒服,已经很动荡不安了,已经有苦生起了。

心清楚地照见心,那是道。心清楚地照见心,有好几种看法:一种是看到它在工作,它苦、它乐,它好、它坏,去看它;另外一种看到心的跑掉,跑到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,或者跑去想,去及时地知道心的跑来跑去,这样也行;或者是去及时地知道心里面生起的感觉——一旦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接触境界了之后,心有不停地变化的感觉,这么去观也可以。

如果我们的觉性更快,就会看到心一会儿迷失去看,一会儿迷失去听,一会儿迷失去想,这样也行。能看到心的跑来跑去,这个是非常好的,因为我们的觉性必须要真的很快才行。但是,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安住,我们的心是走神,想东想西的,我们的心是苦、是乐不知道,我们的心是好、是坏也不知道,因为心跑到别的地方去了。

因此,心必须要跟自己在一起。心跟自己在一起的状态,就称之为心安住的状态,跟自己在一起,没有迷失,没有跑掉。

比如像42号,一边听一边想,一边听一边想,心迷失了。

心迷失在念头的世界里面的时候,能感觉到吗?有身忘记身,有感觉会忘了感觉。因此,迷失的心就是头号天敌。如果心迷失了,我们是无法真的修行的。

另外一类就是那些紧盯的大内高手,比如说43号,坐着紧盯,紧盯到死也只能这样子,那不会进步的,那只是让自己困难而已。感觉到了吗?身体在动,只是正常地去感觉,以最正常的心去感觉,以最正常的心、最平常的心看到身体在动,左动右动,不停地去觉知,然后心就会醒过来。

心就会醒过来,太难吗?隆波说已经很简单了。眼睛看到画面,耳朵听到声音,鼻子闻到气味,舌头尝到味道,身体接触到物体,心接触到念头,在心里面发生了什么,要有觉性去及时地捕捉到。心快乐知道,心苦知道,心好知道,心坏知道。但是我们要能够看到心,我们的心必须安住。如果我们的心去到别的地方了,什么东西在这个地方,就看不到了呀!因为心已经跑掉了。

因此,安住的心是最重要的,对于修行是最重要的。

训练让心安住的方法是修某一种业处,去及时地知道没有安住的心,也就是跑来跑去的心。修什么业处都可以,必须修。越是一天能修几个小时越好。修了之后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,而不只是那样去经行——不停地计算时间,什么时候满3个小时。那样经行只是让身受苦、心受苦,压制心、打压心,那是不懂事儿,浪费时间,白白地让自己受苦而已。

去经行了之后,心感觉懒惰了,要及时地知道心懒惰了;经行了之后心跑去想了,知道跑去想了;经行了之后心去紧盯身体,知道心去紧盯,去不停地觉知。这样不停地觉知身、觉知心,觉性生起,心就会安住,心就会跟自己在一起,就能够觉知身、觉知心。一旦能够觉知身、觉知心了,这个时候一旦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接触境界——身体动,我们就能感觉到;心有任何运动变化也能够感觉到,就是这个地方,这个称之为我们能够开发智慧了。

我们看到身体的真相:哦,这个身体它不是我,它能够自行运作,仅仅只是一堆物质;心也不是我,不是我的,它一直处在变化的状态,控制不了,无法真的掌握。

它不是我,不是我的,我们是这么开发智慧的。但是要想能够开发智慧之前,心必须先跟自己在一起。如果心没有安住,一直迷失,那是无法开发智慧的。

因此,要去修某一种业处,然后让心跟自己在一起。心跟自己在一起,也知道;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也知道。心去紧盯,怎么看它是在紧盯?比较简单地去看,什么时候紧盯,心就会有沉重感,就会立马憋闷起来了。因此,如果我们修行了之后憋闷,一定要意识到:肯定是一不小心紧盯了。如果在我们很自然的时候,心是很轻松的,没有沉重感的,心是善的。善的心是轻松的、柔软的、灵敏的,适合工作,不会懒惰。

什么东西发生了之后就不停地去观,老老实实地去观,观了之后不进去干预——善心是这样子的。

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安住,不具备善心的特质,是无法真的修行的。修了之后只是困难,几十年也不会有突破的,很累。

修行的时候不要着急,一次往前迈一步,有次第的一步一个台阶。比如有的人觉得学博士太难了。如果我们小学四年级毕业,要去考博士就难。但如果我们先念小学,读中学,然后去读本科、硕士,再来到博士就不难了。但是如果我们小学就无缘无故去读博士,直接跳了几级,那就难了。

因此,修行就是一次往前迈一步。

第一个阶段是要训练让心跟自己在一起,要让心能够醒过来。已经教过了,让心醒过来的方法就是修某一种业处,然后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。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及时地知道;心去紧盯业处,及时地知道。

比如做手部动作,做手部动作并没有什么错,但是如果做手部动作了之后,心跑去想别的东西,要知道:迷失了。做手部动作,做来做去心憋闷起来了。憋闷,说明紧盯了,修错了。如果修对了,心里面是没有重量感的。如果什么时候去紧盯,心就会立马沉重起来了。这个就是很简单观察的方法。

如果它迷失了,我们有觉性知道迷失,迷失的心就会灭掉,觉知的心就会生起。但是在紧盯的时候,我们知道现在正在紧盯,它不会消失的。因为紧盯的心它并不是多坏的,它是努力的,依然是在上进的。一定要觉知更深一层的根源——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坐着紧盯呢?因为我们有想要,我们想要好,我们想要修行,我们想要体证道果。看到吗?都源自于想要。如果我们能够及时地知道想要,说:这个是想要修行,一旦想要灭掉紧盯就会消失。因为一旦紧盯灭掉,沉重憋闷的心——源自于紧盯的结果,它也会灭掉,然后就会变成觉知、觉醒、喜悦的心。

因此,在紧盯的时候,它是有次第的,要想松开它是有个过程的。因此,要想紧盯立马消失,它是不会消失的,我们指挥不了。要及时地知道紧盯的根源,也就是想要好、想要修行。如果能够及时地知道心的想要,想要灭掉,紧盯就会灭掉。一旦紧盯灭掉,憋闷的感觉也会灭掉。要慢慢地去观察自己,常常地去用功,也要花时间。

第一个阶段要多多地去训练,要训练能够觉知自己。要多多地去训练,是透过及时地知道心没有在觉知自己。没有在觉知自己的心有两个状态:第一个是迷失到别的地方去,第二个是迷失去紧盯业处。一旦我们及时地知道心没有在觉知自己,没有觉知自己的心就会灭掉,然后觉知自己的心就会自动自发地生起。也就是如果没有迷失,它就有在觉知了。无缘无故命令让心觉知那是不可能的,因为心是无我的。

比如心迷失,我们不阻止,也阻止不了,心要迷失我们也避免不了。只是它迷失了,我们要快一点意识到——现在迷失去想了,忘了自己的业处了;现在心迷失去紧盯自己的业处了,去及时地知道。不停地及时知道心的迷失,无论它是怎么迷失的,不停地去知道,没有阻止,可以迷失,也避免不了。心要迷失你也阻止不了,但是迷失了要觉知。一旦知道迷失,迷失的心灭掉,觉知的心就会生起。 或者是紧盯的心生起了,知道紧盯,就会憋闷,不会消失。你要去知道紧盯是因为想要好,它想要修行。一旦看到紧盯的根源,也就是想要,想要是烦恼习气,在我们及时地知道的一瞬间,烦恼习气就会灭掉。我们不需要灭掉烦恼习气,我们要去及时地知道正在呈现的烦恼习气。

在我们及时地知道的时候,称之为我们有觉性。什么时候有觉性,烦恼习气就待不下去,烦恼习气会自然灭掉。

因为觉性跟烦恼习气它无法同步生起,就好像光明跟黑暗它无法同时共存。一旦打开灯,黑暗就消失了。在灯灭掉的时候,黑暗又会重新来了。

就不停地去观察:心迷失,我们避免不了,就好像它迷失在黑暗里面了。但是我们及时地知道黑暗,在我们及时地知道现在是黑暗的,迷失的心就会灭掉,它立马就会亮堂起来,就会觉知,立马就醒过来了。

必须一天要训练好几个小时的原因,是让我们的心可以常常地醒。一旦我们的心常常地醒,醒得很绵密,心就会安住有力量起来。心有力量是因为我们有觉性及时地知道心的跑来跑去。一旦心安住了,这个时候我们随时准备好开发智慧了。

开发智慧并不是坐着去思维分析,如果我们的心是安住的,蕴就会分离开,就能感觉到坐着的这个身体、动的这个身体、呼吸的这个身体是被觉知、被观察的对象。心是知者、观者,身与心就会分离开。

分离名色、分离蕴、分离界,并不是把心从身体里面剥离出来。有的人以为心必须要从天花板上下来看身体,不是的。心也还是在它原来的地方。只是我们生起了智慧,知道身与心是不同的部分。我们要想真的看见这一点,心必须要安住,必须力量要足够。

(要让)我们的心安住,有足够的力量,除非我们做固定形式练习,去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心。心迷失去想,知道;心迷失去紧盯业处,及时地知道。常常地知道,心就会安住,就会有力量。

一旦心安住有力量了之后,蕴就会自动自发地分离开;一旦觉性捕捉到身体,就会感觉到身与心是不同的部分;觉性觉知感受——苦乐的感觉,就会看到苦乐跟身体是不同的部分,苦乐与心也是不同的部分。

我们大家大概能看得到吗?比如坐久一点就会酸,如果我们的心是安住的,我们就会看到酸与身体是不同的部分。身体之前就堆在这个地方,但是酸是后来掺杂进来的,因此它是不同的部分。不会修行的人呢,就会(觉得):“酸,哎呀,我酸,我的身体酸。”变成了“我”了。

但是,如果我们的心是安住的,蕴能够分离开,觉性一旦捕捉到身体,就感觉到身体不是我。觉性感知感受——身体里面苦乐的感觉,或者是在心里面的苦乐、不苦不乐,就会看到感受不是身体,感受不是心,是另外一个部分,另外一个蕴,是属于不同的部分。

或者是看到善、不善生起了,比如一旦坐得久一点,我们就会酸,然后生起了身体方面苦的感受。一旦酸了之后我们心里就开始不舒服,没有快乐了,产生了心方面的感受。一旦心没有快乐的一瞬间,瞋心就会掺杂进来,生起造作了,这个称之为行蕴。这属于另外一个蕴了。行蕴呢,它在造作,造作出瞋心,产生了瞋心。

如果我们修行很好,就会看到这个身体不是我;身体里面的感受,也不是我,是属于掺杂在身体里面的部分,它是被觉知、被观察的对象;心方面的感受,苦乐、不苦不乐,也不是我,也是掺杂在心里面的一种事物;善、不善呢?在心里面生起的善、不善也不是我,也是掺杂在心里面的一种事物。

我们这样不停地修行,蕴就会不停地分离,色法是色法,受是受蕴,行蕴是行蕴,心是属于心,心也就是观者。

一旦我们进到心里面来了,看到身体不是我,苦乐不是我,好坏不是我了,这个时候我们有觉性不停地去觉知,心一会儿变成知者,知者又会灭掉,又会变成想者了。一旦我们及时地知道心跑去想了,想的心就会灭掉,就会变成知者的心。但是如果我们没有觉知的心,就会有的只是想的心,或者是迷失去看、迷失去听、迷失去闻、迷失去尝、迷失去感知身体方面接触,有的只是迷失的心,没有觉知的心。

如果我们有觉知的心的话,看到么?蕴分离开——身体不是我,感受不是我,造作好、造作坏不是我。心本身如果它力量够,它是安住的,就会看到觉知的心也是无常的。

因此,我们训练并不是为了要获得觉知的心,觉知的心仅仅只是一个路过的风景线,到了某一点,我们必须要放下觉知的心,什么也不执着,只要还在执着觉知的心,就依然还不停地生死轮回。

不停地修行,直到我们能够进到心里面来了,慢慢地把蕴分离开:身体是一个部分,不是我;感受不是我;记忆、界定也不是我。

比如说记忆不是我,造作好、造作坏不是我,心还是我,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看到心不是我,而且愿意接受,那个是初果的须陀洹。因为初果的须陀洹看到五蕴不是我,不是我的。我们大家修行,往往只看到四个蕴:身体不是我,苦乐不是我,记忆也不是我,好坏也不是我。但是在这里面有一个我在,误以为心是我。

如果心会安住了,就会看到安住的心也是无常的,一会又生起迷失去看的心。迷失去看的心很短,觉性及时地捕捉到迷失去看的心,迷失去看的心就会灭掉,又会生起安住的心。安住的心,我们也不去呵护,暂时地存在又会灭掉,会生起去听声音的心;去听声音的心,一旦我们及时地捕捉到心迷失去听了,迷失去听的心就会灭掉,安住的心、觉知的心又会生起了,又会获得觉知的心;或者是坐着、坐着闻到气味了,心有疑问那是什么味道,心跑掉了——跑去闻气味了,一旦有觉性及时地捕捉到心迷失去闻了,迷失闻气味的心就会灭掉,觉知的心又会生起了。

好好去体会,觉知的心就会把迷失的心截断。心迷失到眼根,生起觉知的心;迷失到耳根,有觉知的心把它切断;心迷失到身体方面,有觉知的心把它切断了;然后心迷失去想了,迷失去想的心生起了,有觉性知道它也会灭掉,又会有觉知的心把它切断了。

我们有觉知的心是为了要把迷失的心切成一段一段的,这样就会看到迷失去看的心生了就灭,迷失去听的心生了就灭,迷失去闻气味的心生了就灭,迷失去尝味道的心生了就灭,迷失去感知身体方面接触的心生了就灭,迷失在意根方面去想的心也生了就灭,迷失去紧盯业处的心也是生了就灭,知者的心本身也是生了就灭。多多地去用功,时间不久就会看到真相——每一个种类的心生了就灭。 心不是我、不是我的,我们并不是真的可以控制得了。比如我们命令别想,也命令不了,它会去想;别去听声音,也避免不了,我们只要没有聋就会听到声音,避免不了。因此不需要去阻止它。一旦迷失到六个根门,要及时地知道。一旦及时地知道,觉知的心就会生起来把它切断,很快又会生起新的迷失的心。然后看到迷失的心生了也会灭,又会生起觉知的心把它切断,我们有觉知的心是为了要把它切断,把迷失的心切成一段一段的。

世间的人没有觉知的心,迷失去看,比如说去看戏剧,去看画面,去听声音——在电视连续剧里面听他说话的声音,然后跑去想。一会儿迷失去看、迷失去听、迷失去想,从来没有意识到心一直处在生灭的状态,所以就会以为觉得心是恒常的,心是不死的,那是属于一种邪见——心就是我的、是老子的、是老子。

感觉到吗?我们在看连续剧的时候,一会儿看画面,一会儿听声音,一会儿又去想了,在想里面的情节,一直在工作。

世间的人一直处在迷失中,一会迷失去看、迷失去听、迷失去想,有的只是迷失。因此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迷失,世间的人一直处在迷失的状态,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迷失的。

隆波曾经告诉阿姜宋猜尊者,有一次准备去曼谷讲法,坐在高速公路的停车场旁边,因为那天离开得比较早,坐在咖啡店喝咖啡。刚好咖啡店是玻璃的,有很多人走来走去,隆波指给阿姜宋猜尊者看,说:“阿姜宋猜尊者,你看世间有的只是迷失的人,根本没有觉知的人,100%的人都没有在觉知。”

因此,我们必须要训练,是为了可以能够觉知自己,我们的心才能够醒过来,蕴才能够分离开。蕴分离开,就会看到每一个蕴都在示现三法印,不是我,直到最后会进到心里面,就会看到心本身也在示现三法印,不是我,我不存在。必须要训练。

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安住,蕴没有分离开,是看不到三法印的。没有看到三法印,就无法去断邪见,就会觉得这是“我”、“我”、“我”、“我”……“我”从出生就有了,依然还是“我”,然后还进一步地想:身体死了之后,但是“我”还会重新出生,还是原来的那个出生的,所以以为我们的心是恒常的。如果我们以为心是恒常的,依然还属于邪见,因为事实上五蕴它没有任何一个是恒常的。

要想看到它的无常,我们必须要有觉知。它迷失了,要觉知:迷失去看的心是无常的,生起了觉知的心;觉知的心也是无常的,生起了高兴的心;高兴的心也是无常的,生起了觉知的心;觉知的心也是无常的,生起了伤心的心……看到吗?它就是这样不停地交替进行,这样就会看到每一种类的心,无论是苦的心、乐的心、好的心,还是坏的心,生起在眼根的心,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根的心,全部都生了就灭了。

如果我们以智慧能够彻底地照见这一点,我们就立马证悟初果须陀洹,那个并不是难事,只求你能够修对就可以了。修对了之后,修的量够。因此,修对是第一个点,就是必须要先把心唤醒,必须要有知者的心,要从迷失的世界里面松脱出来。

迷失有两个,一个是迷失到别的地方去,另外一个迷失去紧盯。不迷失的方法(不存在),这个阻止不了的,但是迷失了之后,及时地捕捉到,迷失的心就会灭掉,就会生起觉知的心来代替。因此,要去用功,一天修好几个小时就会更好。如果什么时候有空,什么时候去用功。

隆波是居士的时候,公务员工作是很多的,压力很大。这种国务院的工作特别繁重,总共不到50个人在做整个评估,其他大部分人是跟资金有关的,真正做评估资讯工作的只有一小部分,工作很繁重,压力也很大。隆波努力地一直在训练自己:从一起床,一想的瞬间:“今天是星期几?今天星期一,哎呀,不想去上班!星期二比星期一更难,星期三不难了,但是很郁闷,星期四的时候开始有点精神了,也开始要去双休了,一旦放假了就很兴奋、很高兴!星期六,以前星期六休息的时候真快乐!到了星期天早上的时候依然有快乐,但是到了下午就没有快乐了,哎呀,放假结束了,又要工作了!”就这样去读自己,读得很细:要吃饭,要去洗澡,要去排泄,要去上公交车,去上班——要不停地去读自己的感觉,可以整天用功的,因为隆波的心是安住的。

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安住的话,比如像43号,现在的心迷失去想了,有身会忘了,有心也会忘了。要去觉知,觉知身体才可以,要以正常的心去觉知,这样就不错。现在这样又不行了,能感觉到吗?是这样子的,把心收缩进来了。

最好的心是最正常、最平常的心。不正常的心是因为我们进去造作它了,我们努力地让它好,所以就会变得很呆滞、很僵硬了。要去用功,去经行、去打坐。

早期的时候就建议去经行,因为如果一打坐就睡着了,或者是去想东想西了,经行的时候很难睡着的。但是经行睡着的人也有,有的人经行也会去撞柱子,隆波以前也有过。有一段时间,特别精进地开发智慧,不愿意去修禅定,直到心特别累了,心累了,然后自己不愿意入定,好几天不愿意入定,它用的方法就是去睡觉,它会睡着,它没有感觉,直接睡,一直睡,打坐也睡着,走都睡着,走着撞到墙,然后也解决不了。

然后就去请教高僧大德,跟隆布行长老去请教说: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着,解决不了。”长老回答一句话:“知者——他称隆波为知者——知者、知者,有什么好疑问的呢?去用功吧!你就会在这个雨安居期间获得宝贝!”他是这么回答的——不用有疑问。好,不要有疑问,就不要有疑问,睡着就睡着。最后睡着一段时间,这个心就会慢慢有力量。后面才意识到,因为自己不愿意入定,心没有休息,心没有休息它就会用方法,就偷偷地去睡着。我们大家一整天乱在这个世间里面,心没有休息过,去打坐很快就会睡着的,因为心需要休息。

因此,现在依然还有力量走,就去经行,但是走了之后别去想要好,走了之后是为了要觉知自己。走了之后,心跑到别的地方及时地知道;走了之后,心去紧盯身体或者紧盯地面,要及时地知道。心做什么,要及时地知道,要把这一点做到,这个是第一门功课。也就是做这个,一旦我们不停地及时地知道,我们的心就会安住。一旦心安住了,就会契入到第二门功课,也就是开发智慧,就会看到每一个蕴都在示现三法印。

好了,今天讲法就讲到这里,会不会太难?摇头能感觉到吗?根本没有觉知,要觉知!所以隆波才会说世间没有觉知自己的人,有的只是迷失的人。

因此,我们必须要训练,要把自己唤醒。如果我们的心醒,我们才可以契入到开发智慧的阶段,蕴就会分离开,然后每一个蕴就会示现真相——没有个“我”的真相给我们看。

好了,就到这里结束。

本篇文字整理:当下就启程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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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者声明:由于受到语言以及个人修证水平所限,跨越语种后很难如实还原隆波帕默尊者的本意。译作若有任何不精准之处,完全归责于我们,欢迎大家不吝指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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